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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輕

足輕是日本古代最低等的步兵之稱呼,他們平常從事勞役,戰時成為步卒。在戰國時代,接受弓箭、槍砲的訓練,編成部隊。江戶時代成為最下等的武士、雜兵。

簡介

足輕是日本古代最低等的步兵之稱呼,他們平常從事勞役,戰時成為步卒。在戰國時代,接受弓箭、槍砲的訓練,編成部隊。江戶時代成為最下等的武士、雜兵。 “足輕”一詞並不表示所指稱的士兵原先一定是農民。戰國時代初期,貧窮的武士與富有的農民之間的界限並不分明,其間存在一個由“地侍”組成的灰色地帶,他們戰時為兵,平時務農,微薄的領地特別容易受大名擴張之勢的威脅。這使地侍經常要在繼續務農或投效大名的軍隊之間作出抉擇。許多人選擇了後者,從鄉村遷到城裡的軍營中,大多以足輕的身份開始他們的軍旅生涯。起源產生

足輕的前身最早可追溯至日本歷史上一位天皇為了系統化地控制和運用軍事力量所作的一次嘗試。這位天皇是天武天皇(673~686年在位),他籌劃建立一支國家軍隊,主要由徵募入伍的步兵構成。但由於士兵經常逃亡,此制度最終擱置。到了10世紀,政府開始依賴地主階級所提供的軍事服務。地主們擁有馬匹,保證了他們在徵募起來的隊伍裡擁有軍官地位。他們就是最早的武士,每個人由幾十名下級士兵輔助,履行其軍​​事職責。在非軍事時期,這些下級士兵是在田間勞作的農民。有的步兵與某一特定家族或地域存在長期關係,他們通常會擔當下人(武士隨從)的角色,為武士攜帶裝備或充當馬夫,還有一項重要職責是收集敵軍首級,計入其主人的斬首之數。必要的時候,下人亦會參與作戰,特別是武士的生命受到威脅時。但武士的戰鬥基本上是個人之間的決鬥,敵對雙方的下人一般只起輔助作用。儘管如此,下人的服務仍受到重視,忠誠的下人有時會被拔擢為武士。

不過,在一支典型的軍隊裡,除了下人之外還有其他步兵,他們所擁有的此類社會義務或個人效力式的聯繫十分微薄,甚或併不存在。這些士兵通常是匆忙招募來的,所受訓練很差,裝備低劣。在武士戰爭英雄事蹟的編纂者筆下,幾乎沒有這些無名士兵的身影。只有仔細閱讀,才能看到他們的確存在於戰場上。奇怪的是,儘管有關戰爭的文字記載忽視了步兵,這些時期存留下來的藝術作品如繪捲和屏風卻沒有忽視他們。例如《平治物語繪卷》就描繪了大量步行作戰的士兵。繪卷作者顯然曾花費極大心力來表現步兵與地位高貴的騎馬武士之間的差別:武士的盔甲更齊全精良;步兵的外貌較為粗鄙、滿臉髭鬚,顯然缺乏武士的高貴氣質。還有的作品反映了武士與步兵的職責差別:武士以騎射顯示武勇,步兵則是一幫放火焚燒建築物的暴徒。

源平合戰(1180~1185)中,源氏擊敗對手平氏,第一位幕府將軍——權力壓倒天皇的武家統治者——出現了。但戰爭仍在繼續。步兵不時地出現在戰爭記錄中,或殺人,或被殺。例如史書《吾妻鏡》1221年的記載稱:

“東軍武士遍布於鄰近地區,搜查逃離戰場的步卒。人頭四處滾落,刀刃一再擦乾。”

1274年及1281年,由步兵輔助的上層武士擊退了蒙古人的兩次入侵。此後日本經歷了許久相對來說較為太平的歲月,直至皇室為奪回大權進行了一次命運不濟的嘗試,引發了南北朝之亂。這場戰亂以兩位對立的天皇的名義進行,持續時間佔去14世紀的大半。其中許多戰役發生在山區的防守之地,新型的弓箭作戰方式因此得以發展起來,即不再由上層騎馬武士向目標發射單支箭,而由步兵向敵軍傾瀉箭雨,這是蒙古人曾對日軍用過的戰術。 《太平記》將這類低級弓箭手稱為“射手足輕”,這是“足輕”一詞首次在日本歷史上出現。 1348年四條畷之戰中,佐佐木軍的2000名士兵有800名是這類“輕裝射手”。

一個世紀之後,“足輕”一詞再度出現在災難深重的應仁之亂(1467~1477)的記錄中。應仁之亂是一場格外殘忍野蠻的戰爭,戰場主要在京都附近,王都的富庶招來了無休止的劫掠、縱火和勒索。京都是幕府將軍的駐地,隨著將軍勢衰,大名紛紛崛起。這些下級地主需要作戰人員,因此,對那些不滿於自身命運的無地農民來說,時代的變亂給他們提供了一個人力的賣方市場。從“足輕”一詞可以看出,這些農民出身的士兵缺少盔甲和鞋子,甚至連武器也沒有,要從擊敗的敵人那里奪取。他們隨便臨時參加某個武士的軍隊,打仗、搶掠然後輕輕鬆鬆地開小差。

有野心的大名通過招募這些鬆散而不穩定的烏合之眾,可以將其步兵數量增加十倍。不幸的是,這些招來容易的傢伙,往往也很容易開溜,跑回去耕田甚或參與敵方的隊伍。他們未受過軍事訓練,僅為個人利益而投身行伍,並不是進行有組織的戰鬥、運用越來越複雜的武器的理想人選。這就需要某種延續性,使這些士兵相對穩定在地同一支隊伍中服役,​​一方面提高他們的作戰技能,更重要的是教導他們知道忠誠的概念,就像大名的家臣對主上那樣忠誠。隨著戰國時代的延續,這些趨向得到進一步發展,會戰、攻城戰與戰役的規模也越來越大。

最終人們認識到,不管足輕的來源如何,儘管他們與上層武士區別甚大,但雙方的作戰技能可以互為補充。成功的大名用武士來控制軍隊,將步兵當作軍隊的一部分,重視步兵對取得勝利可能起到的作用。

裝備盔甲

從大量現存的足輕盔甲中,可以看到足輕的職責越來越重要的跡象。足輕的盔甲被稱為御貸具足(意為藉來的盔甲),構造簡單,只是胴(護身鎧甲)與草摺(裙),加上叫做陣笠(戰盔)的簡單頭盔。這些盔甲是由大名提供給足輕的,顯示出大名對足輕有足夠的重視,願意向他們提供盔甲,而不是讓他們自己解決裝備問題。而且,幾乎所有的御貸具足上都有大名的家紋(徽記),印在胴的前方。有時足輕還會攜帶另一件印有家紋的物品:飄揚在盔甲後方的指物(旗),可用於辨識身份。甚至還有大名給整個軍隊裝備同樣顏色的盔甲,彥根的井伊家就是一個著名的例子。這些舉措結合起來,就使足輕的裝束轉變成為軍隊的製服。

不過,還需要在武器選擇方面作出改變,足輕的軍事地位才能夠真正提高。源平合戰(1180∼1185)的英雄時代,武士的武器主要是弓箭,騎射中顯示的武勇是武士最受稱道的業績。但到1530年,足輕已成為常規的遠程攻擊部隊,而騎馬武士的武器則由弓箭換成長槍。 16世紀50年代以後,足輕除弓箭外又擁有了火器。不過為了使火器有效發揮作用,足輕便必須位於戰陣前列,而傳統上這位置屬於最忠心耿耿、地位顯赫的武士,因為率先與敵軍展開博鬥是相當光榮的。所以,將最下級的軍隊擺在前列,對武士的驕傲是一種挑戰。為了維持這種驕傲,當時甚至出現了這樣的戰術:足輕的火器僅用於打亂敵方陣列、為武士的英勇衝鋒作準備,在武士衝鋒時,足輕便謙遜地退後。不過到16世紀90年代,將足輕排在隊伍前列的做法就十分尋常了,表明大名的軍事態度發生了意義深遠的變革。不過並非所有人都認同這一點,譬如後世的史書曾經對足輕地位提升的現象加以挖苦,悲嘆作戰時不是10或20名騎兵從陣列中同時出擊,而只有“足輕的戰爭”。

1575年長筱之戰中,織田信長取得勝利,戲劇性地體現了這種新的發展趨勢。信長當時的對手是聞名天下的武田軍,有可能被對方的騎兵衝鋒擊潰。在此情況下,他將所有的火繩槍軍隊分為三組,由鬆散的木柵保護。足輕火繩槍隊受過信長手下最富經驗的武士的訓練,他們對騎兵進行有規律的射擊。武田騎兵被射殺或迷失方向者為數眾多,成為武士刀槍之下的亡魂。長筱之戰這場歷時8小時的慘烈戰鬥,其勝利並非由火繩槍隊獨力獲得,但它表明,在強有力的領導下由武士與足輕共同作戰,可以取得勝利。

足輕通過努力奮鬥而發蹟的最佳例子是豐臣秀吉(1536~1598),秀吉的父親是一名足輕,侍奉織田信長的父親織田信秀。在一次作戰中,他腿部受傷,不得不完全退出行伍。為此他失去了與織田家原有的聯繫,回到農田之中。他的兒子則獲得織田信長的信任,一路​​升遷。信長死後,秀吉進行了一系列漂亮的戰役,終至統治全日本。但秀吉一朝達到目標,便開始抽去那使他得以如此成功地往上爬的梯子。 1588年,在對全國的征服幾近完成時,他下令進行“刀狩”,收繳全國農民的武器。這是一項十分大膽的舉動,此前從未有統治者這樣做過,但由於秀吉勢力龐大,此舉大體成功。

刀狩之後,臨時足輕的來源基本枯竭,迫使日本所有的大名依賴自己的屬下來組建軍隊。 1591年,所有大名均已臣服於秀吉,此時他又發布了一條法令,牢固地確立了身份差別,禁止武士改行務農,亦禁止農民改而從事任何其它職業,無論是商人還是足輕。由於這條法令在足輕的發展過程中極為重要,特詳細引用在此:

“凡有曾服軍役而自去年七月以來為百姓者,俟陸奧戰事畢,爾等有權監管並驅逐之……

“百姓棄田不耕者……不論為商為工,均將受懲,且全村連坐。

“家臣擅離主家者,他家不得錄用。

“犯禁而無罰者,必斬三首以抵。”

戰敗大名的足輕被強迫回到農田裡,這些被解除武裝的新農民,最終從法律上被斷絕了沿著秀吉自己的輝煌歷程發蹟的道路。因此,1591年以後的情形與此前大不相同。被徵召服兵役的農民將僅能擔任勞工,只有背著沉重彈藥箱的足輕可以覺得自己幸運,因為他儘管地位低,但至少已經一隻腳踏入了武士階層。

實施身份統制令的過程相當漫長,到秀吉的後繼者德川家康(1542~1616)手中才得以完成。足輕已成為日本軍隊裡的普通士兵,沒有他們就無法取得勝利。德川政權建立後,對日本的社會階層進行了更嚴厲的區分。地位最高的是武士,其中包括足輕,自此,足輕被正式視作武士階級裡的最低層。

足輕被承認為武士階級的一員,這種觀念在一本傑出而獨特的著作中得到了進一步承認。此書由當時的一位著名武將寫成,稱為《雜兵物語》(意為“普通士兵的故事”),成書於1649年。作者鬆平信興帶過足輕軍隊,希望將自己關於如何最好地運用這一兵種的經驗傳於子孫。信興之父鬆平信綱曾在1638年指揮幕軍鎮壓島原之亂,這是武士軍隊參與的最後一次戰鬥。島原之亂是信奉天主教的武士和農民叛變幕府的起義,信興有可能從對手不屈不撓的精神與作戰技巧中獲得了某種啟示。 《雜兵物語》的真正重要之處在於它是文字記載。描述12世紀的戰爭的文字作品,幾乎無​​一例外地集中於描述著名武士個人的武勇。 《雜兵物語》是一本寫給足輕軍隊指揮官的手冊,而在《平家物語》等的作者筆下,這類足輕軍隊幾乎是不存在的。到1649年,人們已經認識到,足輕能對武士戰爭起到極大作用。

足輕從訓練極差的臨時步兵發展為持續服役的專業集團,其歷史在足輕招募方式的變化中得到最佳體現。

應仁之亂(1467~1477)中,足輕活動的臨時性和隨意性往往使士兵逃亡率與徵募率相等,有時一支軍隊會因為許多投機的足輕加入而大大膨脹,將領根本不知道士兵到底都在哪裡。這些人如禿鷲般盤旋於殺場中,與夜間摸到戰場上殺死受傷的武士、竊其財物的農民並無本質區別。

除了這種不穩定的招募方式,大名也會從其領內農田上勞作的人中招募步兵,招募對象包括農民與地侍。隨著年月推移,這些大名地領地擴張,足輕招募方式的隨意性也減少,變得更加系統化。演變的最終階段是足輕轉變為全職的士兵。

在1580年之前(此後,人力來源的壓力迫使大多數大名讓他們的足輕擔當士兵和農民的雙重角色),這種徵兵體係是有效的,只有戰爭拖得很久時才會發生問題。理所當然地,富有的地主有多餘的人力投入戰鬥、不影響農業生產,從而取得經濟和軍事上的發展。勝利的大名會吸引更多的當兵或務農的跟從者,分配人力更加容易,於是強者愈強。增加的人員中有的是因為投機而加入的足輕,一百年以前這些人在結束一場戰鬥後會離開,現在則選擇留下來。還有的人離開不成功的大名,投靠更有前途的主家。有時戰敗方的軍隊會被勝者完全吞併。與一般人的印像不同,武士戰爭極少以大規模的屠殺或切腹終結。戰敗的大名通常被鼓勵獻出領地、農民和士兵,作為宣誓效忠的條件,對方會保證讓他們繼續治理原來控制的地區。

徵兵動員

類別 :[信長之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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