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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誕派戲劇

一般說來,傳統戲劇的情境設置是合乎理性的,荒誕派戲劇則不是這樣,荒誕派戲劇的情境設置大多具有不合情理,不合邏輯的特徵。如尤奈斯庫的《阿麥迪或脫身術》中,男主人公阿麥迪想當劇作家,在屋里關了15年,就憋出了兩句台詞。一句是老太太對老頭兒說:“你說這樣行嗎?”還有一句就是老頭兒回答:“單幹可不行!”如果從誇張角度看,這也還算合乎情理。阿麥迪的妻子瑪德琳是個電話接線員,一會接共和國總統的電話,一會接黎巴嫩國王的電話,一會又接查理·卓別林的電話。如果我們不去計較她的電話總機接線台就在家裡,這種接線台能否接通高層,而單從接線員的角色看,這似乎也說得過去。問題在阿麥迪與瑪德琳的臥室裡,躺著一具死屍,這具死屍在阿麥迪與瑪德琳結婚的那張沙發床上躺了15年。他還在不斷地長個兒,那張沙發床放不下他啦,他的兩隻腳丫子已經伸到床邊。 15年前,他的個兒不高,而且很年輕,現在他居然長出一部大白鬍子。按照瑪德琳的說法:死人要比活人老得快,這點誰都知道。死人怎麼還可能長個兒?死人怎麼還會變老,而且比活人老得快?這些顯然是違背情理的。荒誕派戲劇情境的不確定性、非理性特徵,勢必要對戲劇的傳統結構方式產生製約,這種制約往往使得戲劇情節的發展失去有機聯繫和因果邏輯,而呈現出散漫、偶然、任意的狀態。如果說傳統戲劇的結構是一種有序的戲劇結構,那麼,荒誕派戲劇的結構彷彿是一種無序的結構。同時,荒誕派戲劇往往追求“形式即內容”的直喻效果,在表現人類處境的荒誕性時,常常利用形式的荒誕來“直喻”內容的荒誕。為此,荒誕派戲劇常常採用以下幾種結構形態:一是錯位式結構形態,二是重複式結構形態,三是片斷式結構形態。在錯位式結構形態中,經常出現人自身角色的錯位,人物與人物關係的錯位,人與物關係的錯位以及現實與幻想等不同層面的錯位。這種錯位一般幅度大,不少呈兩極對換狀態,熱奈的《女僕》便是一個人物與人物關係錯位的例子。開幕時,我們看見一個貴婦人由女僕克萊爾為其穿戴,當我們記認了兩人之間的主僕關係,並以期待的心情看事情如何發展時,突然間,鬧鈴響了,看來是貴婦人的人竟是女僕克萊爾,而原以為是克萊爾的人結果卻是索朗日。貴婦人回來後,兩人決定在茶裡放毒,把女主人殺了。但女主人沒有喝那杯茶,又出門了。於是又一次出現錯位,克萊爾再次飾女主人,索朗日再次飾克萊爾。克萊爾終於喝下了那杯毒茶,以​​女主人的身份死掉了。劇中通過幾次人物關係的錯位,從而完成了該劇的結構。熱奈經常採用這種錯位式結構方式。他通過錯位來完成一種鏡像遊戲。人彷彿置身萬鏡之廳,感到一種絕望與孤獨,無情的被只不過是他本人被扭曲的無窮幻想,幻覺中的幻覺所欺騙。 《女僕》中的女僕扮演貴婦人的遊戲,便是這種幻覺中的幻覺。這種錯位式的鏡像遊戲,是熱奈用來揭示存在的本質荒誕的一種十分有效的手法。

在重複式結構形態中,情境經過一個運動過程後,又出現了類似的運動過程,周而復始,循環往復。如《等待戈多》,第一幕,在一條鄉間的路上,在一棵樹旁,兩個流浪漢弗拉季米爾和愛斯特拉岡在等待著什麼。後來他們遇到了波卓和幸運兒,第一幕結束時,一個小孩來告訴他們,說戈多先生今天不來了,但他明天一定來。第二幕重複了同樣的情境:一條鄉間路上,兩個流浪又在樹旁等待,他們又遇到了波卓和幸運兒。第二幕結束時,又有一個小孩來說,說戈多先生今天不來了,但他明天一定來。這種重複彷彿西西弗把巨石推上山,巨石滾下來,他又把巨石推上山,巨石又滾下來。這個不斷重複的過程導致人們對自身的存在的價值和目的產生疑問,從而導致人們所希望的或所追求的意義產生失落,最終導致荒誕派。在片斷式結構形態中,戲劇情境的整體運動呈片斷狀態,片斷與片斷間失去了有機聯繫和因果邏輯,相互間的聯接散漫、偶然、任意。劇中人物失去了對意義的追求,失去了為追求某一目標不斷行動的連續性,而呈現出散漫的任意的生存片斷。這些生存片斷,往往直喻出人生的無意義與荒誕。

此外,荒誕派戲劇還對語言進行“爆破”,使其表達人物思想,表情達意,塑造人物性格,發展戲劇衝突的功能遭到“毀壞”,通過創造一種荒誕的語言言說方式,一種新的形式功能,在摧毀意義的同時又於無意義中顯示意義,從而揭示荒誕感和荒誕意識。

馬丁·艾斯林曾讚賞說:荒誕派戲劇在表達存在主義哲學方面,比存在主義戲劇表達得更充分。究其原因,應該說與荒誕派戲劇成功地運用荒誕的形式表達荒誕的內容有關,與荒誕派戲劇的內容與形式的和諧統一有關。

相關人物

塞繆爾·貝克特

(SamuelBeckett,1906年4月13日-1989年11月10日),20世紀愛爾蘭、法國作家,創作的領域包括戲劇、小說和詩歌,尤以戲劇成就最高。他是荒誕派戲劇的重要代表人物。 1969年,他因“以一種新的小說與戲劇的形式,以崇高的藝術表現人類的苦惱”而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創作:貝克特一生的創作經歷,以1952年話劇《等待戈多》的上演為標誌而被劃分為前後兩個時期。前期主要創作小說,而後期則主要寫劇本。儘管如此,貝克特的文學風格卻始終沒有很大變化,而是從一開始就選擇了一條遠離現實主義傳統的道路。小說:語言與結構實驗

早年的貝克特深受意識流文學的影響。他對傳統的現實主義手法深惡痛絕。他曾指責當時的讀者只願意“不費勁地”閱讀“形式與內容嚴格分離”的作品,而不願意接受像喬伊斯小說那種“直接表述的”作品。 1937年,他在給友人的信中寫道:“對我來說,用標準的英語寫作已經變得很困難,甚至無意義了。語法與形式!它們在我看來像維多利亞時代的浴衣和紳士風度一樣落後。”,並聲稱:“為了美的緣故,向詞語發起進攻。”

因此,在貝克特早期的小說創作中,他絕少涉及真實的社會生活場景和具體的社會問題,而是致力於揭示人類生存的困惑、焦慮、孤獨以及現代社會中人們喪失自主意識後的悲哀。他喜歡用一些生活的碎片和幻象來負載哲學思想。他的小說沒有連貫的情節和動人的故事,其晦澀程度和當時勃興的意識流小說並無差別。

貝克特的第一部長篇小說《莫菲》出版於1938年,在小說中他構畫了一個“精神衰弱的唯我主義者”,第一次較全面的展示了貝克特對文學創作的思索。貝克特早期的小說作品中,最重要的三部曲系列《莫洛瓦》(1951年)、《馬龍之死》(1951年)和《無名氏》(1953年)。貝克特作為一流小說家的地位由這三部連貫的作品奠定。這三部小說所表現的主題和《莫菲》是基本類似的,卻在形式上做出了很多革新。貝克特吸取了法國諸多文學流派的元素,包括象徵主義和意識流技法。在內容上,故事和情節已經被徹底淡化,主人公被限定在極小的空間內,甚至形體本人也已經非人化,如同是一些在尋找替身的符號系統。這種特質已經遠遠超出了現代主義的範疇,而是已經具有某些後現代主義的氣質了。

貝克特的小說在結構上獨樹一幟。他的小說大多采用一種環形封閉的結構,情節不斷繁衍而又不斷消解。主要情節被不斷打結和扯斷,直至被敘事徹底解構。

總體來看,貝克特的小說創作取得了一些成就。可是由於語言和結構實驗走得過於極端,使得他的作品成為很難解讀的私人寫作。進入50年代後,貝克特意識到自己的小說實驗已經沒有繼續前行的可能了,於是開始轉向戲劇創作。

戲劇:荒誕派的高峰

作為荒誕派戲劇的創始人之一和集大成者,貝克特一生共創作了30多個舞台劇本,其中有20多個被拍成電視劇或電影。其中最重要的三部作品是《等待戈多》、《劇終》和《啊,美好的日子! 》。

《等待戈多》(1952年)是貝克特的代表作,也是荒誕派戲劇的奠基之作。它於1953年在巴黎巴比倫劇院首演,立刻引發了激烈的爭議。在比較不寬容的倫敦上演後,倍受嘲弄,甚至引發評論家群起而攻。 1956年在紐約百老匯上演,被美國評論界譏稱為“來路不明的戲劇”。直到70年代才開始被評論界接受並讚譽,成為20世紀最重要的劇本之一。 《等待戈多》是一個兩幕劇,出場人物只有5個。全劇的主題就是兩個百無聊賴的人在等待“戈多”,而戈多卻始終沒有出現。劇情上沒有任何發展,結尾是開端的重複,沒有衝突,只有一些亂無頭緒的對話。舞台的背景也顯得簡陋、壓抑,令人窒息。

西方評論界對《等待戈多》有各種各樣的解釋,而貝克特始終拒絕對自己的這部作品做出解釋。比較通行的看法是:戈多是一種象徵,可能是“虛無”、“死亡”也可能是某種被追求的超驗。戈多代表了生活在惶恐不安的現代社會的人們對未來若有若無的期盼。英國評論家馬丁·艾林斯認為:“這部劇作的主題並非是戈多而是等待,是作為人的存在的一種本質特徵的等待。”

貝克特後期的劇作,如《劇終》等,基本也都延續了《等待戈多》所奠定的風格基調。從某種程度上看,貝克特的創作思路深受薩特等存在主義哲學家和作家的影響。而由他和尤奈斯庫所開創的荒誕派戲劇的傳統,也可以看作是存在主義小說在戲劇舞台上的延伸。

哈羅德·品特

哈羅德·品特,CH,CBE,(HaroldPinter,1930年10月10日-),是一位英國劇作家及劇場導演,他的著作包括舞台劇、廣播、電視及電影作品。品特的早期作品經常被人們歸入荒誕派戲劇。他也是2005年諾貝爾文學獎的獲得者。劇作:品特出生於倫敦哈克尼區一個猶太工人家庭,曾就讀於當地學校,並短暫於皇家戲劇藝術學院就讀。年輕時,品特曾出版其詩作;並以藝名“大衛·巴倫”(DavidBaron)作登台演出。他的首部劇本《一間房子》(TheRoom),於1957年由布里斯托爾大學學生演出。 1958年品特完成《生日派對》(TheBirthdayParty)一劇,儘管《星期日泰晤士報》的演藝評論家HaroldHobson給該劇不錯的評價,但公眾反應不佳。不過隨著1960年《看門人》(TheCaretaker)一劇的成功,讓品特聲名大噪後,《生日派對》再次受人關注。這些劇的情節往往把一些無傷大雅的情況,逐漸變壞成荒誕的局面,劇中人物的行為有時令觀眾、甚至劇中其他角色費解。於是這兩部劇作,連同其他如《回鄉》(TheHomecoming)等早期作品,有時被稱為“威脅喜劇”,歸入荒誕派戲劇,品特本人也於早期就深受荒誕派戲劇代表人物塞繆爾·貝克特的影響,後來兩人更成為深交。品特於1966年獲司令勳章。

電影作品:品特的首部電影劇本TheServant寫於1962年。其後他也為TheGo-Between以及法國中尉的女人等電影編寫劇本。他也為馬塞爾·普魯斯特的《追憶逝水年華》寫出電影劇本,不過該劇從未拍成電影。他有數部舞台劇作也被搬上大銀幕:如《看門人》(TheCaretaker,1963年)、《生日晚會》(TheBirthdayParty,1968年)、《回鄉》(TheHomecoming,1973年)及《背叛》 (Betrayal,1983年)。

代表作品

《等待戈多》:《等待戈多》(EnattendantGodot),又譯做等待果陀,是愛爾蘭劇作家塞繆爾·貝克特的兩幕悲喜劇,1952年用法文發表,1953年首演。 《等待戈多》是戲劇史上真正的革新,也是第一部演出成功的荒誕派戲劇。第一幕由愛斯特拉岡(Estragon)和弗拉季米爾(Vladimir)兩個流浪漢的對話組成,一邊語無倫次地閒扯,一邊做些無聊瑣碎的動作。同時間他們一直在等待一位叫做戈多的神秘人士的到來,此人不斷送來各種信息,表示馬上就到,但是從來沒有出現過。後來他們遇到了波卓(Pozzo)與幸運兒(Lucky),波卓是幸運兒的主人,而幸運兒是波卓的奴隸,兩個人上場做了一番瘋癲表演就下了台,一切恢復原樣。第二部是第一幕的簡單重複,兩個流浪漢討論了各自的命運和不幸的經歷,他們想上吊,但是還是等了下去。他們只是兩個不知道為何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普通人;他們設想了種種站不住腳的假設,認為他們的存在一定有某種意義,他們希望戈多能帶來解釋。

會是因為他們對意義和方向抱有希望,他們才獲得了某種形式的尊嚴,而這種尊嚴使他們能在無意義的存在中昇華嗎?這就有待觀眾去領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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